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嘿,你们好呀,我是笙诗,01年双子座女生。希望这里的小文小句,能带给你小温小暖。
过稿作者/万重山
听说那年爷爷得知我妈生了个女孩当时很不乐意,可是我无法想象,因为在我成长的过程中爷爷真的很疼我。小时候,我不愿意上幼儿园,爷爷就用自行车推着我,一路沿着树荫,去往一个没有名字的小卖部,然后买上一杯可乐味的果冻,一路上浅浅的吃。
到了幼儿园 ,我哭闹着不肯下车,直到老师来抱我,我用脚勾着车踏。进了幼儿园好一会儿才安静下来,坐在最后一排继续吃我的果冻。中午放学,回去的路上,爷爷会给我买三个不同口味的三角粽,蘸着白糖吃,软糯香甜,甜进心里。
后来太奶奶去世了,爷爷上完坟回来大病一场,家族遗传的高血压,半身不遂。这几年为了治疗爷爷的高血压,药物给肾脏造成负担,发展成了肾衰竭,靠透析延续生命。那年秋天,爷爷的病更重了,在医院住了很长一段时间。每次我站在医院住院部十三楼的窗前,看着窗外车水马龙的街道,再看看病房里白净的墙壁和吊着点滴的爷爷,觉得安静又冷清。我趴在窗户上,感觉到外面的凉意顺着玻璃一丝一丝地我鼻尖上游走,冷地我打了个哆嗦。有一天,爸爸叹了一口长长的气,和我说:你爷爷可能活不了几年了。说这句话时,他满脸落寞。只是,我不知该怎样往下接,爷爷就像秋天的枯叶,只待隆冬来临,化为埃土。其实很多次,我曾梦见过爷爷的死亡,被裹在黑色袋子里,周身围满亲人,大家哀嚎痛苦,爷爷像是睡着一般,只是再也不会被唤醒。可我也深知他寿数将近,好似一棵老树,经受多年风吹雨打都未曾如此狼狈,终于被虫蛀成空壳,轰然倒塌,生命随之枯竭,流淌殆尽。
死亡远比我想象的要突然,让我来不及悲痛,有的只是手足无措。
那天下午放学,照常是舅舅来接我放学,每次一上车他总会问候一番,我每次都敷衍回答还行。可那次,他先问我爸妈有没有给我打电话,听到这话那一刻觉得有些奇怪,可我没细想。我没反应过来说,以为是老家某个亲戚,问他,什么没了?突然心里好慌,不太相信,因为看见今天的世界好像和平常放学没什么不一样。只是那天下午四点的太阳仿佛一位老人,年轻时的光热不再,夕阳舍尽最后,照耀所有。爷爷脸上盖满了黄纸,爸揭开,我看到爷爷灰褐色的脸,如同贫瘠的土地般。手足无措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,只好在客厅一边哭一边剥橘子,手却是抖的不行。但是只有我,是他亲手带大。因此即使他半身不遂,说不清话做不明事,他还是惦记我,好东西只想留给我吃。我从未敢想过,爷爷死后我们家会是什么样子,我会不会哭成一个泪人。没有,我并不想哭,因为大脑一片空白,好像在我保护似的半点回忆也没播放。我只是不敢相信,世界上就随随便便这么少了个离我如此之近的人,世事难预料。万家灯火如旧,人来人往的繁忙世界,死亡只能被坦然接受。每当一个人在奶奶家看电视的时候,还是会听到从里屋传来拖沓的脚步声。一步两步,许多步,爷爷走路的声音就是那样。(因半身不遂多年,肌肉萎缩,小腿细的不成样子,只好拄着拐杖,靠上身的劲儿挪动下半身而发出的声音,但那是他离世后很长一段时间了。)老旧发黄的钟表走了二十今年,仍孜孜不倦,一下两下,许多下,好像心跳。那天我要看顾弟弟没有跟随送葬队伍,我拉着弟弟原地不动,看那口棺木抬运上车缓缓驶离,想起龙应台写的《目送》。“所谓的父女母子一场,只不过意味着,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。你站立在小路的这一端,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,而且,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:不必追。”随着年龄的增长,这种体会更真切了。不止父女母子,所谓亲人一场,缘分在目送中渐行渐远,再也追不上了。
2022.07.23
我是笙诗,祝你一切都好
文字/万重山
编辑/笙诗
(图源网络,侵删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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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人生总有 不期而遇的温暖 和 生生不息的希望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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